? ? ? ? 一扇人為設置的窗就將阻隔窗外的許多美好景致;我們要有足夠的勇氣,去拉開那扇厚重的窗簾,讓陽光照進來。
——早安
一場雨,為我而下
文|冰抒
雨淅淅瀝瀝
淋濕了遠近的世界
它隨風送我來異鄉
書亭草園綠樹成蔭
盛開的花,含羞淚面
一簇簇,泛著紅紫黃
北方的風,吹醒南方的夜
小街市,青山霧朦朦
泥濘路,繾住誰腳步
遠行人,一傘一世界
夜深深,清涼浸透心
蛙聲 ,蟲鳴久久未眠
雨的夜,風的夜,夢的夜
一場云煙消散,晚風卷起葉葉
希望永遠是有的
[匈牙利]厄爾凱尼
“做個地下墓穴可不便宜,”辦事員說,“尤其在主要街道上更貴。”
“不一定要在主要街道上,”顧客說,“主要條件是要水泥做的。”
“水泥做的?辦事員吃驚地說,“奇怪,不過當然可以辦得到。”
辦事員把價目表放在手邊,拿過一張紙算起來。水泥地下墓穴,不豎墓碑,即使在偏僻的地方價格也很可觀。可是顧客說,他不在乎。
他咬著指甲,想了一會。
“還有,”他說,“要一個管子。”
“什么管子?”穿黑衣服的辦事員問。
“我自己也不清楚。就象一個煙囪,象一只喇叭,就象船上的那一類,也許和酒窖里常見的那種差不多。”
辦事員把工程師請來了,不過這位工程師好象很遲鈍。
他又請顧客說了兩遍,最后支支吾吾地說:
“我想了解一下,這個管子是用什么材料的?”
“這就是你們考慮的事了。”顧客開始不耐煩。
“石頭的怎么樣?”工程師問,“也許用磚砌或者用某種金屬?”
“你說什么好呢?”顧客問。
“我實在無可奉告,但是跟墓穴有關的東西用石頭是最普遍的。”
“那么就用石頭。”顧客說,他心不在焉地看著這個木頭
木腦的工程師。“還要通電。”
“通電?”辦事員和工程師越來越糊涂。“那里為什么要通電?”
“問得真有意思,”顧客不高興地說,還不是為了亮一點!?”
《假如我今生無緣遇到你》
——泰戈爾
假如我今生無緣遇到你,
就讓我永遠感到恨不相逢
讓我念念不忘,
讓我在醒時夢中
都懷帶著這悲哀的苦痛。
當我的日子在世界的鬧市中度過,
我的雙手捧著每日的贏利的時候,
讓我永遠覺得我是一無所獲——
讓我念念不忘,
讓我在醒時夢中
都懷帶著這悲哀的苦痛。
當我坐在路邊疲乏喘息,
當我在塵土中鋪設臥具,
讓我永遠記著前面還有悠悠的長路
讓我念念不忘,
讓我在醒時夢中
都懷帶著這悲哀的苦痛。
當我的屋子裝飾好了、
蕭笛吹起、歡笑聲喧的時候,
讓我永遠覺得我還沒有請你光臨
讓我念念不忘,
讓我在醒時夢中
都懷帶著這悲哀的苦痛。
透過覆蓋我的深夜,
我看見層層無底的黑暗。
感謝上帝曾賜我,
不可征服的靈魂。
就算被地獄緊緊攫住,
我不會畏縮,也不驚叫。
經受過一浪又一浪的打擊,
我滿頭鮮血都不低頭。
在這滿是憤怒和眼淚的世界之外,
恐怖的陰影在游蕩。
還有,未來的威脅,
可我是毫不畏懼的。
無論我將穿過的那扇門有多窄,
無論我將肩承怎樣的責罰。
我是命運的主宰,
我是靈魂的統帥。
——威廉亨利《不可征服》
第一次,當它本可進取時,卻故作謙卑;
第二次,當它在空虛時,用愛欲來填充;
第三次,在困難和容易之間,它選擇了容易;
第四次,它犯了錯,卻借由別人也會犯錯來寬慰自己;
第五次,它自由軟弱,卻把它認為是生命的堅韌;
第六次,當它鄙夷一張丑惡的嘴臉時,卻不知那正是自己面具中的一副;
第七次,它側身于生活的污泥中,雖不甘心,卻又畏首畏尾。
——紀伯倫《我的心曾悲傷七次》
緊緊抓住夢想,
因為一旦夢想消亡,
生活就象折斷翅膀的小鳥,
無法自由翱翔.
緊緊抓住夢想,
因為一旦夢想離開,
生活就會變成貧瘠荒蕪的土地,
只有冰雪覆蓋.
——蘭斯頓 休斯《夢想》
生命,一次又一次輕薄過
輕狂不知疲倦
--題記
1
我聽見回聲,來自山谷和心間
以寂寞的鐮刀收割空曠的靈魂
不斷地重復決絕,又重復幸福
終有綠洲搖曳在沙漠
我相信自己
生來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
不凋不敗,妖冶如火
承受心跳的負荷和呼吸的累贅
樂此不疲
2
我聽見音樂,來自月光和胴體
輔極端的誘餌捕獲飄渺的唯美
一生充盈著激烈,又充盈著純然
總有回憶貫穿于世間
我相信自己
死時如同靜美的秋日落葉
不盛不亂,姿態如煙
即便枯萎也保留豐肌清骨的傲然
玄之又玄
3
我聽見愛情,我相信愛情
愛情是一潭掙扎的藍藻
如同一陣凄微的風
穿過我失血的靜脈
駐守歲月的信念
4
我相信一切能夠聽見
甚至預見離散,遇見另一個自己
而有些瞬間無法把握
任憑東走西顧,逝去的必然不返
請看我頭置簪花,一路走來一路盛開
頻頻遺漏一些,又深陷風霜雨雪的感動
5
般若波羅蜜,一聲一聲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還在乎擁有什么
——泰戈爾《生如夏花》
讀:愛
讀你的時候,我在游泳。像只熊——帶爪的熊,
你將我推入天堂。你躺在我身上,
撕裂我。你讓我墜入情網,直到死去,又第一個
出生。只用了片刻,我就成為你的篝火。
我從未如此安全。你是極致的
成就感:讓我懂得渴望來自何處。
只要在你之內,我便是在溫柔的墓穴里。你切割,
你照亮,
每一層。時間噴發出火焰,又消失無蹤。凝望你的
時刻,
我聽見了贊美詩。你苛刻,嚴格,具體。我
無法言語。我知道我渴望你,堅硬的灰色鋼鐵。
為了你的
一次觸摸,我愿放棄一切。瞧,傍晚的太陽
正撞擊著烏爾比諾庭院的圍墻。我已為你
死去。我感覺著你,我用著你。折磨者。
你滅絕我,用火把點燃我,
總是如此,而樂園正流進你摧毀的地方。
另一種美
我們只能在另一種美里
得到安慰,在別人的音樂
別人寫下的詩里。
救贖和他人在一起,
即使孤獨嘗起來
像鴉片。他人并非地獄
如果你在黎明看到他們,當
他們的前額被夢沖洗得純凈。
這是我為何猶豫:用哪一個詞
他或你,每一個他
都泄露了你,但
作為酬謝,別人的詩
提供了一場莊嚴談話的忠誠。
白雪公主
由于某種原因她最了解寒冷
但她毫無意識,因為她自然的史實屬性
她觸摸的物體是冷的
如玻璃,和其他各種大型設備
置于暴風雨的海灘
由于某種原因,靠寒冷的協助
道路和城市不去和她連接
椅子床鋪金錢人臉旅途在她體內
聯合制造了她的面相,冷若冰霜
但它們卻不互相交融
并由于某種原因,它們還能感覺良好
意識到自己的頭腦已經凍結
因此不會腐敗
在相當長的時間內
由于某種原因,幾何學和物質
秘密運作
窗外每一件物體的運動,都能使她心寒意冷
如同巨大的雪的結晶
當她閱讀,句子會凝聚成型
像一個冰霜天氣在形成
她吃下的水果,順著未化凍的滑梯一滑到底
她幾乎嘗不出冷凍的滋味
她的眼睛僵硬,光亮
人們可以觸摸
如果它們也是冰做的
她會被認出,在那些冷凍成的娃娃之間
她的表針擺動,如同跳向一個又一個浮動的冰排
她的心,就像是冰山緊貼海面的那部分
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