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林朗和唐文茵交往了。不過只認識了一個星期。
整個年級組都在瘋傳:C班的小子真行?。【尤荒茏返紸班的那個?;?.....
不過,白兔應該是全校最后一個知道的,即便他們三個幾乎天天在一起。
活著,終是逃不過一“愛”字,可能如塵埃般渺小,無關溫飽,也不一定感受到柔情蜜意。只是,握在手里,終歸是個念想吧。
也許是倚仗著自己的心還年輕吧,愛一個人總是這樣義無反顧。
明明知道唐文茵給予她的憐憫,可還是像染了毒癮的偽君子,忍不住去貪戀她施舍的“林朗”。
把攤在床上,那橫七豎八的衣裙扔到地上,讓自己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床上。
是了,平日里都不見怎么打扮,還指望這一次就變得傾國傾城?
賭氣般的,把自己的臉埋進綿軟的枕頭里,一動不動。
不知時間,只聽見窗外雨聲漸起,不過三兩分鐘便清晰可聞。黑云壓城,潮濕的冷空氣順著半開的窗戶溜了進了來。
想要抬手拉開臺燈,卻摸到了一張電影票,是“變形金剛”的。她和林朗最喜歡的電影之一。
逃不掉......可憑什么每次都是她的心情被輕易撩撥,而對方卻不動聲色!
可那又能如何?一切還不都是自己心甘情愿?
對他的愛,就如卑微的螻蟻,宴安鴆毒,又豈是刮骨療毒可以根治的?
外面的雨勢愈來愈大,黑暗漸漸地籠罩整個房間,冷氣環繞著她的腳踝、小腿......漸漸包裹全身。偌大的房子落針可聞......
白兔害怕了。
眼圈紅成了兔子,臉上寫滿了委屈。想給林朗打電話,可又趕忙把手縮了回來,嘔氣般的搖了搖了頭,氣鼓鼓的面頰臥進臂彎里。
剛剛還低落哀嘆的情緒一洗而空,變成了小孩子要不到糖果的“賭氣”。
咚咚咚......
這么大的雨,會是誰?難道......
想起前一陣子和林朗去看的懸疑電影,白兔頭皮都不由發麻,瞬間處于炸毛的狀態。
時間一點點過去,敲門聲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愈發的急促。
停下來了,白兔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氣,卻又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嚇得跳了起來。
顫顫巍巍地拿起手機接通:“喂......”
“死兔子!你丫的倒是開門??!老子手都快敲爛了!”
是林朗!
來不及穿上拖鞋,趕忙跑過去開門。
雨水順著黑發低落,濕透的白襯衫緊貼身上,勾勒出略顯單薄的身形。心里的焦慮不安在臉上展露無遺。
“真是的,你怎么這么笨??!你......怎么又不穿鞋?”靠近她,看著她泛紅的眼睛里寫滿了委屈,微微蹙起了眉頭。
溫熱的吐息噴灑在她的鼻尖上??偸亲屗吹阶约旱某髴B。
“我......我去給你找衣服!”慌慌張張跑進爸媽的臥室,找了一套衣服遞給了他。
此時的林朗,正大大咧咧地癱坐在白兔的織棉面兒的椅子上,一副反客為主的模樣。
“啊!不要穿著濕漉漉的衣服進屋?。 壁s忙伸手把他拉了起來。
“嘁,小氣......人家冒雨來看你,坐一下有什么的!”
“誰要你冒雨來嘛!感冒了又得麻煩別人......”
“我不來,某只兔子還不得被嚇死?”狼崽子又露出了他標志的笑容——像狼一般的,狡黠而不失自信。
也是了,這么多年,只要白兔說,林朗一定會實現。他于她,是神明。他就是唯一能救贖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