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臺風又要來了吧,一點風都沒有,有點悶熱。不過這并沒有阻礙紅樹灣的熱鬧,散步的愜意,跑步的充足,騎行的瀟灑...還有玩滑板的少年酷酷地經過,突然擺出嘻哈的動作,我和飛叔一拍即合得‘取笑’了他。
月光微亮,我們找了一處寬敞的草坡坐下來,把紅酒和吃的堆放在地上。呼吸著潮濕的空氣,內心越來越平靜,遠處霓虹燈閃爍,水面潾潾波光。這并不是個激動或異常興奮的事情,對我來說,只是做了一個清晰明朗的決定。坐在這里之前,我想他們三個人都是玩笑大過儀式,但是過了今晚,即使平淡,也會成為一個小小的紀念,這便是儀式感的重要性。
8.31,天地為證,日月為鑒。
當天晚上,我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到我途經家門卻回不去,我在村子的外圍要離開,我看到姥姥坐在別人家的門口處曬太陽,我跟她道別,但是她耳朵聾聽不到,我只好不停地比劃。
我在夢中不斷的趕路,荒蕪的土地,還有破舊的車站、火車軌道,很蕭條。所有的交通工具都停運了,我時間緊迫,馬上要遲到。但我身邊有小伙伴,是小于,似乎還有其他人,我們徒步行走,很累,但不肯停歇。夢到小于也許是潛意識作怪,但誰都不是誰的影子。
早上,我一度想到跟姥姥道別的情景很不好,然后我又心痛得想到,姥姥一個人孤獨得過著,未必現在是幸福的。我想,她不從屬于任何人,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歸屬感,似乎沒有人那么迫切的需要她,我很想告訴她我需要,但是我不應該這么自私。
如果她真的96歲離開,那我還有三年時間,也許只是三次見面,或者更少。我從未想過有勇氣直面這個問題,就像揭開傷疤一樣鮮血淋淋。但我如今愿意相信,所有的結果都是善意。
我從內心深處希望,她能過得好些,不那么煎熬,可以睡得著。她一定有一個更平和的方式,比她自己試圖選擇的極端辦法好幾百倍,也許是在睡夢中吧,人生中最溫馨的時刻她重新記起。
老樣子,飄忽的筆觸讓我恍惚陷入,希望陷入的多了,就成真了。
有一次,二姐跟我說人最重要的就是伴侶,孩子不行,父母也不行。我相信,現在我爸媽跟我們中任何一個在一起都不是最自在的,只有他們兩個在一起時,彼此才最放松,有商有量,互相做主。
伴侶的意思就是,兩個人,感受著時間流逝,看著孩子長大、父母老去,經歷歡笑和淚水,人來人往,唯有這個人會一直在,即使爭執無數,重要的是總有愛讓我們握手言和。所以對于老姐和馬先生,田老師和斌哥,我想說,婚姻有毒,歡迎入坑。
最近,似乎輸出太多負面情緒,起因是身體變差,但我現在已經慢慢接受,怕冷就多穿點衣服,用實際行動愛惜身體,保護自己。我們已經過了聽到幾句心疼就滿足的年紀,拖著病軀上班的感覺真心藍瘦,再說,我們也生不起病不是嗎。
其實還好,還好。深圳來了幾次臺風,我都沒怎么被淋;七夕節飛叔去超市買了材料在家煮了椰子雞吃;公司六周年去了大甲島野外拓展,雖然回來黑了幾度,但還算開心;周六下午常去咖啡廳玩狼人殺。很多事情讓我感悟到:只有真正投入進去才能獲得快樂。就做自己吧,交真誠的朋友,開懷得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