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狂風驟雨把錫城的角角落落洗了個遍,天明,整個錫城恢復往日的活力,忙碌的人群在朝陽下,各奔東西,趕著,跑著,還有搭著肩笑著,上班,上學,還有閑逛。
明也是其中的一位,經歷半小時車乘到達公司,像往常一樣打卡換衣,向車間走去;
“明,敏咋樣了?”被迎面而來的徐總問到,明一頭霧水,突感手心微涼,等反應過來,掏出手機,翻到敏的電話,立即撥了過去。
“她應該接不了電話。”徐總說到
“出啥事了?”明問到
“你不知道啊,敏出車禍了”徐總緩緩道
“啊,不會吧,什么時候發(fā)生的?昨天還一起工作來著” 明追問到
“嗯,是昨天晚上,天黑,下著雨,敏被一電動車撞了,當時送新區(qū)醫(yī)院,醫(yī)院不收,立即轉101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室的,估計現在還沒有醒來。”徐總說著,
兩人并肩走著,這時的明,強忍著眼淚,渾身仿佛被冷水潑過一樣,從上到下,冰冰的,握緊的手,冒出冰冷的汗,很快徐總忙其他的業(yè)務與明分向而行,明壓抑的情緒這時噴放了出來,眼淚不自禁往下流。
太突然,發(fā)生在身邊,昨天的還一起干活,一起吃飯,一起嬉笑來著,今天就聽到這消息,心是抽動的,欲飛出的,想趕緊飛到101,去看看。
明去找冷姐,想從她那里知道詳情,話剛出口,眼淚就不停的往下流,(出于什么明這么失控的流淚,明也說不上來,只是一時間難接受這突發(fā)事件發(fā)生在自己身邊吧);冷姐說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她說昨晚9點接到電話,然后跟劉去醫(yī)院看她,那時她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外人無法探視,一直到早晨也沒有醒來,冷姐和明度秒如年的干著活,心確飛了,擔心著-----
然而為敏擔心的不只是她們,還有認識敏的工友和一個念著她的他----陳圓
有人告訴我,陳園聽到敏的消息,也哭了,當時明不以為然,但是,在明下班趕到醫(yī)院,在與敏父母聊完準備回家時,推開重癥病房門的剎那------明看到的陳園:
陳園,穿著身運動服,靠著大廳中央的柱子,眼睛盯著那厚重而結實的重癥監(jiān)護室外門,手兩邊交錯的放著,眼睛盯著那兒,一動不動,眼框閃爍著水珠,焦急的,無力的,半彎著背,靠在那兒,手掌互挫著。
明愕然于眼前,疑問卻顯現在敏父母的臉上,為了避免猜疑,明主動介紹陳園給敏父母認識,同時陳園也被敏父母打量著;
“陳園,你也來啦,現在看不了敏,我準備回去了,一起走嗎。” 明打破僵局的說著,
“我暫時不走,看一眼敏再說。”陳園低聲說
“吱咚”重癥病房的門開了,兩位醫(yī)生從里面走出,等醫(yī)生走遠,敏爸領著他們進入重癥監(jiān)護室,指著敏的床位,陳園沖到了最前面,斜著身子往里面看,眼睛余光帶著心疼,不自禁又往前走了一步,明沿著他的視線看去,敏穿著病服,躺在最里面的病床上,身上插著監(jiān)聽心率的管子,床旁吊著點滴,依稀看到面色蒼白。
陳園的情不自禁,到底還是招來了護士,護士遠遠的嚷道:“出去,這里是重癥監(jiān)護,趕緊出去,不要把細菌帶進來感染患者。”明和敏爸走了出來,卻忘了落在里面的陳園
等明回過頭來,只見陳園被兩個護士,夾著,推出重癥監(jiān)護室的門,隨后門“嘭”的一聲被關上了,陳園手扶在門上,隔著玻璃向里面看著,看著,仿佛做這些可以分擔敏的痛苦,傾情的做著。
明擔心敏,但自愧不及陳園,離開的時候,陳園堅持不肯跟明一道離開,當著敏的父母低聲說:“我再陪會兒,明天我上夜班。” ?明知道勸不了他,于是跟敏媽解釋了些,在心里還是鼓勵陳園去堅守他的堅持,明知道那是有一種強大的力量支撐著,所以不想打破,同時明也對陳園的堅持捏一把小汗,因為支持年輕人勇敢追求的同時,明更懂得長輩的原則。
第二天,有人就跑來跟明說陳園,昨天在醫(yī)院待了一夜,最后被敏的父母趕了出來-----
腦子里出現陳園被趕出的畫面,有些心酸,但是還是被陳園這種勇敢震撼,生活中的人們,常常喜歡有色的將人按著各種理由分成若干份,分配的人自己感覺分得合理般配,但是被配在一起的,是真的完美嗎?
明不能茍同,現實的生活,考驗著兩人能否榮辱與共,能否經得起時間的洗禮,能否耐得起突發(fā)事情的折磨,仍然保持不變的心,堅持做著傻傻的事,互為溫暖;明相信在最迷茫困惑的時候,仍然站在離她/他最近的地方,只是看著,守著,也是另一種分擔,這是一種傻勁,卻是善良的守候。